老农苦涩的点点头,这时耳边忽然响起一句话:“子曰:吾少也贱,故能多鄙事。”
意思是说,儒圣人小时候什么脏活累活也多干过,只是觉得年轻人应该多去干些不错的事情,从小在那个地方长大的镜子姑娘,当然明白这句存在典籍的话,这是她不明白为啥他们总是喜欢争论,那位圣人干的事,有的事情的确错了,你们为什么说他们对。
她抬起头,看着两位老者。
王老农拱手,憨憨的脸上露出真诚的微笑,以至于这样文雅的礼节也变成搞笑,他望向那许多年没见的高冠之人
“程夫子。”
“王老农。”
两人相视一笑,而那群争论许久的人瞬间闭嘴,儒生一个个行了师礼,另一群一看就比较严肃的人也低下了头。
来的人正是哪位被誉为大夏第二人的夫子,一个分身去了小东山,一个分身来了这田野,夫子看着小姑娘的镜子,镜子姑娘看着夫子,她没有见过这位前辈,只是听说这在那个地方又一颗树的人,五六十年前就离开了那颗树。
“你的名字也有子,我的名字也有子。”镜子姑娘笑了笑,可是马上拉下了脸。只因一位儒生嚷了一句:“人家是夫子,你是镜子。”
得!这天下还没有过一个女夫子,镜子姑娘手中的镜子放出五道光华,这年轻不懂事的儒生,因为一时见到程夫子,激动的上了头,忘记这个小魔女,神情枯槁,周围那群同窗,纷纷远离,说是助阵,实为看戏。
夫子拍了拍小姑娘的头,五道光华回到镜子:“君子有所言,又所不言。”
那儒生敢忙认错,发誓要为镜子姑娘买一串糖葫芦,可被同窗调侃,你一个贴身衣裤破了洞的穷光蛋,那里来的钱,破洞儒生傲然道,大致意思是要在白陵河说书,一个糖葫芦一个字。
镜子姑娘破涕为笑,看着这个外号也有子的程夫子,说道:“我要成为女夫子。”
儒生面色变了变,那伙低头的人笑的很冷,也很开心,你们成不了夫子,镜子就是夫子,两位前辈相视一笑,看着这群种子,笑的更加开心了。
王老农看着要以酸明志的小姑娘那苦笑不得的样子,后者很识趣的把吃剩下的果核递给他,这位天底下少有的岐黄圣手笑的也很开心,全天底下就他们这样的人说出这句话,才不会搞笑。
“不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诗很简单,却很有道理,让小镜子有些愧疚应该在吃几口,写这诗的人挺有才华的,把这不讲理的镜子姑娘听的有些愧疚:“也不知道前两句是什么?”
所有人点点头,在那个地方诗文虽然出不了头,却也能赢得美名,他们头一次一起感慨道,好诗,的确是好诗,梅雪争春未肯降,锦瑟无端五十弦。
“我若不能功成名就,定要学这第二位诗谪仙一样,留下文名。”有儒生感慨。
“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我等不知这白话也能写诗,但不尊法治,学江湖脾气在仙人也要罚,对了,此人名姓如何?”这便是诸子百家中的法。
“他叫秦言!”这一波的五彩神光打向的对象是这群法家的弟子,镜子姑娘的面容满是怒意,就像某位白银猫挥刀砍玉猫的表情,谁敢侮辱我偶像。
看到镜子的表情,夫子点了点头,笑着问:“阴阳家的小镜子,你喜欢那一首诗文。”
好像多喜欢,又好像更喜欢写诗的人。
夫子笑意更浓了:“写这些诗文的人,在我们书院,要不你就留在…”
王老农古怪的看着老友,只见那挣扎的镜子姑娘,看了看手中的镜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小兜,里面有一本摘抄诗文的小册子,想起家中人的叮嘱,很成熟的一叹:“我要去天院,好不容易有人绘成了阴阳。”
其实如果我说阴阳多是我儒家秦言所画的,这小丫头可能真的会来圣院,可夫子又说不出口,因为逆徒的逆徒,口头禅是,我不读书了。
“那墨家的小弟子和兵甲的小弟子多去了。”王老农插着手说道,一群坐而论道的人起了身,跟随夫子进入帝都。
哪怕天空带血,依然明月高照。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一群不算朋友的朋友喝了茶,一群朋友的朋友岂能不好好招待,大夏夫子程仁明,听着后面儒法之间的争吵,就像圣院书山那一尊尊雕像一样,拉着小镜子缓步走入这座马上要被战火波及的城池。
小镜子,大夫子,老种子,新种子,又一次踏入这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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