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倦到了极点,一沾上枕头,也不管是在陌生的地方,旁边还有异性,很快就半梦半醒,临近睡着。倏忽间。外头响起一道闷哼哼的雷声,不如之前的声响大,但格外钻耳。夏笙被吵醒,半睁开眼,神色怅然。雷声一下将她带回晚上发生的事——她又收到陌生短信了,在回学校的出租车上。[夏笙,我想和你见一面。]还是之前那个号码,这回不能再把它当垃圾短信了。是认识的人发来的。而她可能也猜到是谁了。…………夏笙翻身,换了个姿势。她没有烦太久,陈斯屿的被子太暖和了,她怎么睡都觉得,好有安全感。陈斯屿是知道她睡着的。他没理会,专心地计算面前的拓扑难题。三点多。终于算出最终答案。陈斯屿起身去小冰箱里,拿冰水喝,路过,看到被子滑下床,他伸手捞起,严实地盖在某人身上。夏笙睡得不安稳,一点点动静都能让她在梦里皱眉,躁动。她翻了个身。被子被卷走,露出她衬衫底下大片好风光。昏暗的光线中,陈斯屿撞上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他眸色加深,面色不虞,手上加重了力气,将被子一把扯了回来,重新将人盖的密不透风。这不是陈斯屿第一次看见。他没想到卫生间的镜子,恰巧能照到她。晚上。夏笙洗澡拿衣服时,陈斯屿一个抬眼,始料未及,看到镜子里的她脱光了衣服,身上每一寸都白到刺眼。他未置一词,离开时,留下一道很重的关门声。夏笙平躺在床上,头微微向右偏侧,呼吸缠绵。陈斯屿拿好水,静默站在床边,垂眼看着她,眸色深邃复杂。雷声响起时,那抹无助、惊恐的神色,他在康康生日聚会上看到过。只不过,这次的,更深,更浓,更让人确定——她在害怕。…………半晌。陈斯屿终于发现夏笙的不对劲。她脸颊有抹不正常的红色,脸庞的头发丝也再次被打湿。他冷着脸,抬手下去,覆上她的额头。很烫。陈斯屿拉开床头柜抽屉,拿出额温枪,给她测体温,38度2。他轻轻皱眉,将冰水放到桌子上后,转身去找退热贴。夏笙浑然不觉,一直在梦境中挣扎。偶尔,难受地嘤咛两声,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陈斯屿拿来两个退热贴和一板退烧药。他坐在床边,撕开退热贴底面的衬纸,将它贴到她额头上。手碰到的瞬间,人醒了。夏笙一醒来,只觉得呼出的气都是烫的,眼里含着一层热雾。她缓了缓,哑声问道,“我发烧了?”陈斯屿鼻端低沉一声:“嗯。”他站起身,去书桌前,把上面的台灯关了。房间里,瞬间漆黑一片。夏笙不乐意了,拖着超重的鼻音:“太黑了,我不行。”陈斯屿走过来,懒得再走回去,直接把她床头的夜灯开了。“这个就在我脑袋旁边,我眼睛不舒服。”“再烦一个灯都没有。”陈斯屿冷冽出声,夏笙安静了。他站着,她躺着,两人好像离的很远,又好像离的很近。夏笙突然笑起,被凶了还是很开心,素净白皙的脸上有着对某件事情的执着。她突然说道:“陈斯屿,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发那帖子的,我就是见不得别人说你。”说你,就是不行。哪怕最后学校处理的很好,哪怕最后你告诉我我多管闲事,我还是会那样做。她直勾勾地看着他,却因为发烧,眼睛模模糊糊的,时有时无看不清。在她看不清的时间里,陈斯屿始终看着她,眸色幽黑而深邃。夏笙感觉自己脑子烧的已经快不能用了。“现在几点了。”“三点半。”“你怎么还不睡?”像是一句废话,陈斯屿没有理她,拿起冰水就走。夏笙想叫住他:“欸。”他脚步没停,进了卫生间。陈斯屿一进来就看见,洗手池旁放着一堆衣服,最上面盖着一抹粉色。他冷着脸,无视这些,将冰水,放到水龙头底下冲。他寝室没有常温水,也没有烧水壶。等冰水升温的时间里,陈斯屿手插在裤袋里,背着站靠水池台,比无垠的黑夜更为孤寂。七八分钟过去。他转过身,关上水龙头,拿起水池中的水,出了卫生间。夏笙烧的厉害,似梦似醒,在听到床头不轻不重“咚”的一声后,她努力闪着睫毛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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