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墩有个“内鸹”叫佘梅,佘梅的丈夫叫龟壳。龟壳几乎长年外出,尽管他自己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但佘梅还是狠狠心把老公打发到了外头。有一回,佘梅甚至与丈夫下了战书,说:
“到过年的时候,看看我们俩公婆一年下来,到底谁挣的钱多。”
佘梅喜欢与异**朋友。她曾先后与数位男人交过朋友,不是一般的朋友。是“床上”的朋友。后来,她又与本村一位木线厂的厂主交上了朋友。这位木线厂的厂主,平日,不仅无偿提供给佘梅家不少柴禾——加工木线后剩下的边角料。而且,还弄鼓了佘梅的钱包。那位木线厂的厂主,与佘梅在同一个村,平日,又有老婆经常在自己屁股后头跟着。因而,妨碍了他与佘梅的交往。他后来干脆采取了游击战术。一般只能选择在大青白日,老婆看管相对松懈的时候,来看望这位“佘妹妹”。尽管这样,那位木线厂厂主的妻子,还是以她女人特有的敏感,依稀嗅出了一丝蛛丝马迹。一天,木线厂厂主刚“幽”进佘梅家的院子不久,她就从后头跟了来找。她用手拍打着佘梅家卧室的玻璃窗户,喊:
“佘梅!佘梅!”
然而,里头一片寂静,跟死人住的房子——坟墓——仿佛。
木线厂厂主的妻子连叫数声,自言自语说:
“怎么没人,莫非她到田畈拔菜去了?”
她想透过玻璃窗一看究竟,可是,窗户上了插销,又是花玻璃,里头还拉下了窗帘。她又没有火眼金睛,最后,她只好无功而返,无奈地选择离开。
木线厂厂主的妻子,离去后不久,佘梅家的门就开了。先是试探性地开了一条缝,有个人头往外面探头探脑了一阵,继而才全部打开。从台门口出来了那位木线厂的厂主。木线厂的厂主全身湿漉漉的,像泥鳅仿佛。木线厂的厂主先是打算往路的正前方走,发现正前方不远处,一户邻居家的台门口站得有人,立马返身往后门方向走。——多亏佘梅家的院外道路四通八达。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时,佘梅家的后邻,一位青年后生,正好从户内出来,“白毛撞”撞到了这一幕。木线厂厂主的脸上,登感一阵狼狈,一丝慌乱。
令佘梅的后邻稍稍不解的是,这木线厂的厂主,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不能嫖?镇上一个个正当妙龄的发廊妹,她们大多姿色不错,打一炮充其量只需一张百元大钞。而他却偏偏要喜欢这位“人老珠黄”的佘梅,而且,一年里,为了填塞佘梅的这个“仙人洞”,不知得破费多少钱财。佘梅的后邻心中暗忖:
“一定是这位木线厂的厂主,脑子注了水,或受到了佘梅这个‘狐仙’的蛊惑。”
又一晚,——那天恰值佘梅的老母亲来,老太婆平日难得到女儿家来作一回客。这天黄昏时分,她正在女儿家的灶房内做饭,忽然听得有人的脚步声,从台门口进来。她忙问:
“谁?谁?”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来者一听这个人说话的声音,不是自己想要的,二话没说,转身就走。这时,正是暮色苍茫。再加上老太婆的眼神又不怎么好使,她错把她女儿的“朋友”当成了“贼”——也许当真是贼,只是应该在“贼”字前加上“采花”二字。见来人不吱声,老太婆竟尖叫起来:
“快来人哪!抓贼!抓贼!”
“贼”的行动相当快捷,借用“诗圣”徐志摩的诗句来形容,就是:转瞬间就消失了踪影。
有句古话,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有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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