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情姐姐。”慧妃的声音有些冰冷,然后是带着有些悲痛欲绝的哭腔声,“这将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皇后还是一脸温和的笑意,慢慢地坐到她的床边,给她掖好被子,说道:“银月公主嫁得比较远,现在还来不及赶回来。”
慧妃的声音有些凄凉,笑道:“皇后娘娘,你再一次地骗了我。”
“你真傻呀。”皇后有些叹息地摇了摇头,看着慧妃的眼睛,还在莫名地笑着。
慧妃慢慢合上眼睛,说道:“你说的不错,我不该相信你的话,去惹华妃,不该相信你的话,会保我们母子平安无事。”
皇后抓起她的手,略带笑意地说道:“可是你已经做到了,华妃现在的处境跟在冷宫差不多,只要再一步,就可以让她永世不得翻身。本宫已经是做不到再宠冠后宫,而你可以,因为你还年轻。”
“姐姐,你忘了吗?我十三岁进宫,二十七岁时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嫁边塞,如今,我的年华已经不再。现在我才想通,华妃那样的美人,天底下多得是,唯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总有一天,年老色衰,宠爱不在。”
慧妃的眼角泪水不停地滑落下来:“我不该妄想能够独占君王心,因为不论后宫多少佳丽,皇后只有一个,掌权掌势的只有你一个——兆惜情。”
皇后掠起她额前的长发,淡淡地说道:“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后宫里,我们曾经也算是知己。”
“我现在才明白,自己被你利用得有多惨,最后连我的儿子也葬送了。”慧妃侧着身子,一挥手,“皇后娘娘,请回,该说的话,我都说了,只希望后宫里不会再有我这样傻的女人。”
皇后镇静地起身,手指划过她苍白的脸庞,说道:“不会再有了,我想不会再有了。”
她淡淡地转身,没有回头。身后的一切,从此与她再无瓜葛。
宫门敞开,阳光洒入,渲染着这个浑身泛着富贵之气的女子,最后留给慧妃的只有一个永远不真切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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