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喜一矮身坐了下去,在椅子上盘起了一条腿,&ldo;说岔了,我要跟你讲的不是这件事儿。老陈‐‐&rdo;陈文德对着她一抬眉毛,抬出了额头上几道淡淡的纹路,&ldo;你叫我什么?&rdo;茉喜看他骤然变了表情,不禁有些心虚,&ldo;我叫你老陈,你不爱听呀?不爱听我换个叫法,陈司令?陈大人?陈先生?你挑吧,爱听哪个我叫哪个。&rdo;陈文德的眉毛向下落回了原位,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他对着茉喜一抬手,然后咽下热茶说道:&ldo;老陈就挺好,往下说。&rdo;茉喜看他没有挑毛拣刺的意思,这才放心大胆地继续说道:&ldo;我想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置凤瑶?就是我姐姐。&rdo;陈文德微笑着摇了摇头,&ldo;我想替万嘉桂娶了她,你又不让。&rdo;茉喜隔着桌子打了他一下,&ldo;别胡说八道,我问你正经的哪。实话实说吧,老陈,我想让你把她送走。&rdo;&ldo;送哪儿去?&rdo;&ldo;当然是送给万嘉桂!&rdo;&ldo;他女人落我手里了,我不但不能碰,还要原封不动地给他送家里去‐‐他是我祖宗?&rdo;&ldo;傻子!不让你白送,只要你肯把凤瑶平平安安地送走,我就留下来,死心塌地地跟你过日子。&rdo;陈文德抬头看向了她,&ldo;你?&rdo;茉喜面向他坐正了身体,又抬手一指自己的鼻尖,&ldo;没错,就是我!你睁大眼睛满文县走一圈,瞧瞧还能不能找着比我更好的姑娘?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刚十六,还没长开呢,等再过几年,哼,你等着看吧,漂亮死你!&rdo;陈文德忍不住笑出了声,&ldo;这话说的,太不要脸了!&rdo;茉喜不接他的话头,自顾自地接着说道:&ldo;老陈,今晚我对你好不好?你要是依了我的话,往后我对你更好,天天都比今晚好十倍!&rdo;陈文德抬手摸着下巴,做了个沉吟的姿态,&ldo;茉喜,这话可不是说着玩儿的。现在咱俩算是露水夫妻,哪天一拍两散各走各路,我绝不找你的麻烦;可你若是跟了我,我拿你当太太对待,你再起别的花花肠子,我可饶不了你。&rdo;此言一出,茉喜登时沉默了一瞬。一瞬间过后,像刀头舔血一般,茉喜恢复了方才的笑模样,&ldo;没说着玩儿,这也是我一辈子的大事,我敢拿这个话开玩笑吗?我是看你这人对我不错,跟了你也不至于受穷受苦,这才愿意了的。&rdo;陈文德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向茉喜偏了偏身体,压低声音问道:&ldo;你和那个凤瑶真是姐妹吗?为了她搭上你一辈子,你心里不委屈?&rdo;茉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是她一直不肯面对的问题,没想到陈文德会把它提了出来。直视着陈文德的眼睛,她的牙关咬紧又松开,一根青筋横在太阳穴处,随着她的心脏一起跳。&ldo;委屈。&rdo;她低声开了口,&ldo;委屈,也得这么干。&rdo;陈文德很有兴致地又喝了一口热茶,&ldo;为什么?欠了她的人情,还是欠了万嘉桂的人情?&rdo;茉喜低头面对着桌面,有些话,对谁说都不合适的,她此刻却是忽然很想对着陈文德讲一讲。伸手端过茶杯,她也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清清喉咙开了口,她说道:&ldo;我俩是堂姐妹,她爹是我的二叔。我十岁到她家,因为我娘要死了。在去她家的路上,我娘在前边走,我在后边跟着,她手里有一条红绸子手绢,她攥着一角,我攥着另一角。她不让我松手,怕我跟不上,走丢了。&rdo;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声音也轻了一点,&ldo;我不能碰她的手,她发了一身的杨梅大疮,手指头缝里都流脓。那时候她是三十岁,二十岁之前她在北京城里唱戏,红过两年多。&rdo;说到这里,她很嫌恶地一撇嘴,&ldo;凤瑶她家不要我,我娘就一脚把我踹进了她家的大门。进门之后我就赖着不走了,一住就是五年多。&rdo;这五年多是她的好日子,虽然她依旧是饿与馋,依旧是饱受白眼。之所以好,自然是因为有凤瑶。如果凤瑶没和万嘉桂定过娃娃亲,那就更好了。当然,夜救万嘉桂的事情不能提,对谁都不能提。语无伦次地,茉喜讲述了自己和凤瑶的关系和感情。陈文德有一双灯泡似的厉害眼睛,所以茉喜在小事上是非常的坦白老实‐‐要撒谎也得撒在紧要关头,犯不上在小问题上惹他犯疑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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