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湛铭把录音关了,抬头看向面前的女孩道:“看吧,她就是那么骄傲。”男人音调染上沙哑,“在被人打的血肉模糊,在面临死的绝望时,她想着的,只是让我不要忘记她。”
余小夕长吐口气,眼睛发红地轻声说:“对啊,我跟她太不一样了,我在被威胁时,想着的是恨你,我恨不得拉你一块去死,我甚至希望,我们从未相遇。”
“对不起。”
余小夕抬手擦了下眼睛,轻飘飘地说:“算了,蒋湛铭,我原谅你。”
他们都是可怜人,爱而不得的可怜人。
“给我点时间吧。”蒋湛铭走上去,把女孩抱进怀里,轻声道,“我现在不能爱你,但给我点时间,我会努力。”
余小夕把脸埋在男人胸膛,声音哽咽地嗯了一声:“好。”
蒋湛铭清晰地感觉到,余小夕在逐渐改变。
她前几天的阴郁以及看到自己的那种不自觉地逃避和恐惧,在慢慢消失。
她好像又回到了自己最初认识她的那个状态,穿着简单的校服,扎着马尾,脸上是单纯直白的笑,做事莽莽撞撞却又迷糊可爱。
蒋湛铭表面上没表现出什么,心里却是惊喜的。
余小夕和蒋湛铭很平和的相处着,时间好像回到了他们俩刚认识的时候。
那时候,余小夕还不知道她是谁的替身,蒋湛铭也还没伤害她,他们俩像普通新婚夫妻一样,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窝坐在一起聊天,一起相拥着睡觉。
除了蒋湛铭不碰她,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早晨,蒋湛铭在玄关处换鞋,余小夕还坐在餐桌上吃着三明治,她今天起晚了,所以现在才吃饭。
“别吃了。”男人扶着门框皱眉道,“快点过来,我要去上班了。”
“哎呀!”女孩不耐地放下手里的牛奶,不情不愿地趿拉着棉拖走到男人面前,踮脚在对方唇瓣上印下一个早安吻道:“现在不亲一下你还出不了门了吗?”
将证明哼了一声:“可不是我说要亲的,是你说别人家夫妻每天都会有一个早安吻,所以我才会亲你的。”
余小夕看着男人那张傲娇的俊脸,哭笑不得地踮脚给他整了下领结说:“好了好了,再磨蹭你上班要迟到了。”
蒋湛铭正色了下,低头在女孩唇瓣上啄了一口,这才转身开门往车库走去。
余小夕出来,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眸子里的笑意,逐渐消失。
“呵,你们相处的挺好嘛。”
一个阴沉的女声忽然从旁边传来,余小夕连忙收拾了下情绪转头看向旁边。
“灵珊?”
岳灵珊走到门口,凑近余小夕低声道:“你现在忘乎所以的,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吧?”
女孩皱眉:“我什么身份?”
岳灵珊咬牙切齿:“我姐姐的替身!”
余小夕摇头:“灵珊,我很忙,一会儿还要去上班,没时间跟你吵架,还有就是,往后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
说完,女孩转身向客厅走去。
岳灵珊咬了咬牙,也紧跟着进去。
余小夕去了卧室换衣服,岳灵珊则走到餐桌前。
小小的餐桌,两副餐具,两个人的位子离得那么紧,岳灵珊甚至都能想象的出来,他们俩早上一块相依偎着吃早餐的情景,女孩脸色微狞,心里的妒火不断燃烧着。
“你还没走吗?”余小夕在卧室换完正装,奇怪的看着还在餐桌前坐着的女孩。
余小夕轻笑了下:“没跟主人打声招呼就走,也太没礼貌了吧。”
岳灵珊尴尬的笑了笑:“没事儿的,你要是忙就先走吧。”
说完,女孩踱步到鞋柜前换上高跟鞋说:“我现在要出门上班了,你要是想在这玩也可以的,就是我没办法招待你。”
“先别着急啊。”岳灵珊打断她,瞥了眼桌上的牛奶道,“先把牛奶喝了吧,剩了一大杯,扔了浪费。”
余小夕看了眼牛奶,也没多想,走到餐桌前拿起来仰头喝完后说:“那我就先走了,下午见吧。”
岳灵珊很明媚的笑了笑:“好的,下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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