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僵了一下,随即松弛。
有些时候,内力比止痛药来得好使。不过是循环了两个周天,苏嘉便感到内脏升起暖意。
但少年显得很吃力——她没有丝毫内力基础,他必须精确控制内力的输出量与游走速度,否则一个失误,便可能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他终于忍无可忍,推一推苏嘉的头:“坐好,我肩上有伤。”她那般靠着,让他很是难受。
苏嘉闻言坐好,少年的内力又循环了一个周天,才缓缓收回。
“好了。”濮阳冷着脸,起身要去睡觉。
苏嘉拽住他裤脚:“我看看你的伤。”
少年黑脸,再拽下去,裤子就要掉了好吗!然而她的要求也很是无礼,他伤在肩上,那是一个女孩子能随意看的么?
“皮外伤,不碍事。”少年垂死挣扎。
苏嘉瞪少年一眼,“小郎君,乖乖脱了衣裳,姐姐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那这种女色魔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喂!
耗费功力替苏嘉疗伤之后,少年试图自己,接受她的报答是应该的。
然而谁家的报答是这样的啊摔!
苏嘉扒了少年上衣,便倒吸一口凉气。一道青紫肿痕,自肩胛斜过整个背部,直达腰间。是钢管造成的。
这样未曾破皮的伤,上药是没有用的。而内力对治疗内伤有奇效,却很难达到皮肤腠理。
苏嘉叹口气:“傻孩子,下次先保护好自己。”
“我不是孩子。”少年冷着脸走到洗手间关上门,“我要洗澡,你去睡觉。”他真的只是让她看了看伤,连摸都不许摸。
透过洗手台上方清晰的玻璃镜,少年盯着自己的眼睛。来到这个世界后,他第一次完全看清了自己的模样。不刻意压制的时候,眼神阴郁不似活人,更像来自地狱的修罗使者。
她竟称一个拥有这样眼神的人为“傻孩子”,真不知傻的是哪一个。少年嗤笑一声,打开花洒。
次日濮阳照例送苏嘉上班,自己带着公交卡熟悉这座城市。到下班时间,则与苏嘉一同回家,或是叫外卖、或是自己做饭,很是过了一段时间平静的日子。
半个月后,濮阳已对古城了若指掌。他像每一个古城人一样,了解大街以外的小巷。也像任何一个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了解常人所不知晓的隐秘处。
这日傍晚,两人并肩走在楼下小广场,苏嘉忽地眼睛一亮,拉着濮阳紧走两步。路边小推车上,五颜六色云朵一般的,正是棉花糖。
苏嘉买了两朵雪白的,一人分了一支。对这种来路不明的吃食,濮阳一向抱着极深的戒心。另一重顾虑,则是来自路人眼光——手里拿着棉花糖的,多半都是幼童。
终究拗不过苏嘉,濮阳疑神疑鬼地吃掉了棉花糖。但即使是他,也无法否认这种食物的甜美。
当天晚上,濮阳因咽喉肿痛而醒来,他判定自己中毒。并且是哑药——依据是他只能艰难地发出嘶哑声音。
大力撞开苏嘉卧房门,少年冰凉的手按在她咽喉上:“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怎么了濮阳?”苏嘉清醒过来,惊觉他声音嘶哑,神情慌乱。“镇定一点,我没有对你下毒。”
手放开,少年喘口气。他知道她不会下毒,适才只是过于惊慌,真正的幕后黑手,此刻想必逍遥于暗中。
濮阳寻来纸笔写下他们所面临的恐怖事件,苏嘉一见便脸色剧变。但她随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我所吃所用皆是一样,可为什么……我未曾中毒?”
寻来手电筒,命少年张开嘴。苏嘉看了看,“都肿起来了啊……”
她不确定是否真的是中毒,若是毒药下在食水之中,她也该一同中招才是。若是通过别的途径,苏嘉相信没有人能逃得过少年的眼睛。
好在如今除了咽喉肿痛、声音嘶哑以及轻微低烧以外,少年并无其他不适。苏嘉换好衣裳,濮阳也换下了海绵宝宝睡衣,两人赶去医院。
古城的出租车极难打到,半夜更是如此。焦急之下,苏嘉拦了一辆黑车,以一百元的价格送两人到了医院。
濮阳手心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苏嘉握着他的手低声:“别怕,别怕。”
只要不是即刻致命,她相信医院都能治好他。
可是,他究竟中了什么毒?
她手心里也满是汗渍,又湿又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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