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坐在厨房里,无拘无束地聊了起来。凯特总是让人感到很随和。我和
萨姆森喝着啤酒,凯特喝了好几杯冰茶。我可以看得出来,凯特和萨姆森两个很合
得来。他们都没有理由不让人喜欢,两人都很有主见,都很聪明,而且对人都很热
情。
我把这一天的调查情况对她讲了,也对她讲了与拉斯金和赛克斯的那场毫无成
效的会面。凯特对我们说了她在医院的事,甚至把她当班后的笔记逐字逐句地向我
们讲述了一遍。
&ldo;看来除了你那黑带的功夫以外,你的记忆力也相当惊人。&rdo;萨姆森把眉毛挑
得高高的说,&ldo;怪不得亚历克斯博士觉得你这么了不起呢。&rdo;
&ldo;是吗?&rdo;凯特瞧了我一眼说,&ldo;这你可是从来没说过啊。&rdo;
&ldo;信不信由你,可凯特自己还真没把自己当回事儿。&rdo;我对萨姆森说,&ldo;如今
这社会像她这种人很少见。可能是因为她不常看电视,反倒爱读书的原因吧。&rdo;
&ldo;当着人的面儿分析你的朋友可是一种不大礼貌的行为啊。&rdo;凯特轻轻拍了我
一巴掌,说。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有关案情的事,谈到维克。萨克斯博士和他那满脑子肮脏的
东西;谈到风流浪子的闺房和他的面具:谈到那幢&ldo;消失了的房子&rdo;;还有我想让
路易斯。佛利德博士帮忙的那个最新的想法。
&ldo;你们来之前我正在看一份东西。&rdo;凯特说,&ldo;那是一份关于男人的性冲动以
及它的自然的力和美的文章。里面说到现代的男人想和他们的母亲保持距离,不愿
意使自己被个性太强的母亲搞得透不过气来。文章提出许多男人需要自由,需要显
示出自己男子汉的特性,而现代社会却使他们在这方面不断受到挫折。你们两位先
生对此有何高见?&rdo;
&ldo;男人总是男人。&rdo;萨姆森咧着嘴说,&ldo;这倒是事实,我们的心总是有股男人
的野性。我没有过个性太强的母亲,所以对文章中的那一点没有发言权。&rdo;
&ldo;你说呢,亚历克斯?&rdo;凯特问我,&ldo;你也是这种有野性的男人吗?&rdo;
&ldo;我从来不喜欢大多数男人身上的某些东西。&rdo;我说,&ldo;我们的确是很受压抑,
因此会变得执拗偏激,没有安全感,容不得别人说自己不好。鲁道夫和萨克斯在显
示自己男子汉的特性方面走到了极端的地步,他们拒绝社会上习俗和法律的制约。&rdo;
&ldo;说得好!&rdo;萨姆森在一旁为我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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