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说道:&ldo;娘娘……&rdo;
我扫过嘉妃,终于缓缓说道:&ldo;永瑆是个好孩子,而且现在永璂无事,本宫不会因此而牵连永瑆的,你放心吧。&rdo;
嘉妃顿时面露喜色:&ldo;谢娘娘恩典,臣妾多谢娘娘恩典!&rdo;
话已经说完,太医也到了,等候在外,准备替嘉妃诊断。
我不想再留在此地,转身要走,身后嘉妃忽然叫住我:&ldo;娘娘请留步。&rdo;
我转回头看她。
嘉妃望着我,迟疑了一会儿,才问道:&ldo;娘娘,臣妾心底有个疑问。&rdo;
&ldo;什么?&rdo;
&ldo;本来,毒蛛这件事情连臣妾也没有想到,臣妾自不会事先谋划,所以应该不会有任何蛛丝马迹留下才对,&rdo;嘉妃望着我,慢慢说道:&ldo;那日,娘娘说是有人向娘娘告密,娘娘才知道这件事的原委,不知这告密之人,是谁?&rdo;
我冷冷看着她,问道:&ldo;你想如何?&rdo;
&ldo;臣妾只是……想死也死个明白。&rdo;她微微一笑,刹那间竟多了几分风采,减了几分病容,我却看得心头一跳,这幅模样……莫非是回光返照?
嘉妃期盼地看着我:&ldo;臣妾只是想死个明白,请娘娘告诉臣妾。&rdo;
我定定地看了她许久,终于说道:&ldo;那告密之人是谁,你永远也不会知道。&rdo;
说完之后,再也不看嘉妃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走到外间,吩咐太医们进去诊治,永瑆眼巴巴地等在外面,不敢进去,我停下脚步,看着永瑆,说道:&ldo;永瑆,你进去吧。&rdo;
永瑆皱着眉说:&ldo;皇额娘,我额娘不想我进去。&rdo;
&ldo;本宫说你可以进去,你就可以,&rdo;我伸手,摸摸他的头,&ldo;你乖,好好地进去陪陪你额娘,不要多话,只守着她,她……的痛苦就会少一些。&rdo;
永瑆面上露出欢喜之色:&ldo;谢谢皇额娘!永瑆知道了!&rdo;
他蹦蹦跳跳进去。
我回头目送。
出了嘉妃的寝宫,慢慢地走回坤宁宫,容嬷嬷问道:&ldo;娘娘……嘉妃所说的向娘娘告密的那个人,是谁啊?怎么奴婢也不知道。&rdo;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摇摇头,不回答。
回到坤宁宫,却见一个芷青居的宫女略带焦急的等在那里,见我来到,急忙行礼说道:&ldo;娘娘,新月格格吩咐奴婢等来告诉娘娘,她已经坚定心志,再无二意。请娘娘代为禀告皇上,成全她一片赎罪之心。&rdo;
&ldo;那新月格格人呢?&rdo;我问。
宫女说道:&ldo;新月格格自前天同娘娘说完了话,就换了素色衣裳,脂粉不施也不梳妆,呆在佛堂那边,一直都虔心向佛,没离开过。&rdo;
我想了想,叹道:&ldo;难得她有如此诚心……嗯,如此也好,都别去打扰她了。本宫会代她向皇上请命的。&rdo;
皇帝最近筹谋木兰秋围之事,在他临走之前将新月的事情定下来正好。然而最近疲于奔走,为了永璂的事情而忧心劳累,昨晚上又经历了侍寝的折腾,此刻才觉得劳累,便现回到坤宁宫补眠。
不知睡了多久,身子一抖猛地惊醒过来,正在回味是做了什么噩梦,却听到有人在外头说话。
&ldo;副都统你为人聪明,可知道那人是谁?&rdo;
&ldo;娘娘既然不说,自有她的道理……&rdo;
我听得清楚,前一个,是容嬷嬷,而后一个,自然是善保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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