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坐在大椅上,身姿消瘦。却未有回头。“把灯灭了,出去。”……地牢里一片漆黑。长孙无妄停在门口。习武之人夜视比常人好太多,即使没有烛火通幽,他也能看见她端坐在大椅上。她背对着他,脊背笔直,像一棵永不摧折的青竹。无声的窒息像潮水泛澜,蔓延在这方天地里。男人停了会儿,再度抬步走进去。他声音里含着笑意,听不出半点不妥:“怎么还坐在这儿?夜深了,地里寒露湿重,咱们回去吧。”长孙无妄不容置疑地拉住她冰凉的手。似是这一下,萧望舒空空目光有了神色。她眨了眨眼睛,端坐地牢良久,她指尖已然发僵。此刻蜷缩在他温热掌心里,逐渐回暖。他放下心。指腹微移,想穿过她细指将人拉起身。待触到血痂,男人脸色却是陡变。“你怎么弄——”“伤”字还未脱口,胸前不同忽视的力道迫使他忘记再说。萧望舒抬起另一只手。僵硬地、微微发抖地,用力扯住他衣襟。男人顺从般垂低头。他躬着身,眉眼低垂,敛尽锋芒桀骜,似俯首称臣。一呼一吸间。她微抬下巴,冰凉的唇贴在他嘴角。只一停顿,长孙无妄眼眸幽深,像黑夜里亟待捕食的狼。他叼起猎物,瞬息间反客为主。这是一场殊死相搏。他们是永不会交付刀柄的夫妻,他们没有琴瑟之乐,从无眉案相庄。他们苛求至极,自负至极,难以容忍微末异心。她步步为营,他攻城略地。他们是世所皆知劲敌、是至亲至疏夫妻。这场角逐她和他抵足厮磨。似猎手亦似猎物。谁也分不清谁是搁浅之鱼,谁在拼力翕张。似乎多年来的恼恨、猜疑、怨怼、憎恶,在这一刻都化做极尽疯狂的吻。直到咸湿浸透唇舌,滚烫烫的,灼热得让长孙无妄微微一怔。他停下攻势,发红的眼底一片昏聩。但这并不影响他做出判断——这是泪水。长孙无妄几乎是一瞬间丢盔弃甲。萧望舒很少落泪。无论是到如何险境,无论是有多么愤怒无助,她不会轻易在他面前暴露软弱。顷刻潮落,退却的海域恢复清明。他低下头。本能地、温柔地吻去她泪珠。萧望舒的眼泪却愈发汹涌。一串接一串,于无声中,打湿了她的脸庞。黑暗中一声叹息消弭。他攥紧掌心那只温凉的手。臂弯微一用力,将她从椅子上拉起身,揽入怀中。“玄玄。”他抚在她后颈,指腹摩挲。长孙无妄没有再开口。他太清楚也太明白,这片漆黑地牢是萧望舒留给自己近乎发泄地一切。她不愿说破,他亦不会点破。半晌。萧望舒的声音犹带嘶哑。“我要去青州……找阿衡。”她难以克制抽噎。月光追上了暗影,地牢中清光徘徊。他低头,吻了吻她濡湿侧脸。“好。”……上辈子加上这辈子,统共过了这么多个生日,长孙蛮算术?你想想,你爹娘脾气都大,别看他们这两天和和气气的,这一路上能出的乱子多了去了,要是碰上个什么事儿……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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