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她迷茫不已,她想不通,她从小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突然间所有的人没变,所有的景也没有变,唯一变的是她,她不再是其中之一了!
她真的难以接受!
这时,她耳边突然传来细细的声音:“司马鸾,你现在唯一拥有的就是太子了,想不想得到他?想得话就点头”
这一句话如给濒死的她注入了一道新鲜的血液,她一下斗志昂扬,拼命的点头。
“好,那你叫他澈哥哥,问他可还记得樱花树下的承诺,问他还愿不愿意履行承诺,并告诉他,你已经能在水上写下他的名字了。记着,那其实是在冰上写的。”
司马千鸾如看到了曙光般双目透着光泽,是啊,之前她也曾叫了声澈哥哥,然后太子就对她好了许多。
她一个箭步跨上前去,怯怯道:“澈哥哥,你还记得樱花树下的承诺么?”
宗政澈浑身一震,呆呆地看着她。
左芸萱也身形一晃,不敢置信地看着司马千鸾……
难道……司马千鸾也是重生的么?
司马千鸾见宗政澈果然有了反应,大喜过望,没想到还真的有效!
她再接再厉的扯了扯宗政澈的衣袖,柔而悲伤道:“澈哥哥,我在水上写下你的名字了,你知道么?”
“轰!”宗政澈登时闷了。
这些日子来,他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梦到樱花树下少女哭啼,血流成河,唇间喃喃,如杜鹃啼血,令人悲之泣之。
她不停地问:“澈哥哥,为什么?为什么我在水上写下了你的名字,你却没有依诺而行!”
他每每都被吓得惊坐而起,因为他虽然看不清那女子的长相,却清楚的看到自己抱着那女子痛心裂肺的悲怆,那一刻,他拥着被子,恨不得与那女子同去。
手,猛得抓住了司马千鸾的手,抓得她生生的痛,小脸更是雪白。
“你,究竟是什么人?”
司马千鸾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宗政澈,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道:“我是左……不……唔唔……现在是司马千鸾了。”
“不是,本宫问你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司马千鸾心头一跳,吓得面无人色,她强挣了挣宗政澈的手,却哪敌得过他如钢爪般坚硬的手,惊吓中她灵机一动,结结巴巴道:“做……做梦做到的……呜呜……对……我天天做到这个梦!澈哥哥,是不是这是我们的前世?”
“前世……”宗政澈喃喃低语,眼中全是痛楚一片,待再次看向司马千鸾时,竟然温柔如水。
“鸾妹妹,这一世,本宫会对你好!”他坚定地道,不知道是对司马千鸾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司马千鸾喜极而泣,成了,真成了,原来要想得到太子哥哥的爱就这么简单!她真感谢那个神秘的声音,只希望那个神秘的声音再次出现,指点她如何抓信宗政澈的心。
左芸萱自嘲一笑,他终是认错了她。原来,不论前世也好,今世也罢,他与她始终是没有一点的交集的。
想明白这点后,她的心更加的释然了,再看宗政澈时的目光真是能做到心如止水了。
原来,放下一个人就这么简单!
“鸾妹妹,你先跟本宫回东宫吧!”
司马千鸾狂喜不已,不过看向二姨娘时,迟疑了下,又装做没有看到。
现在的她自顾不及,哪还能管二姨娘啊!不能怪她心狠,实在是形势逼人。
二姨娘痛苦而伤心,没想到她一直放在心中疼爱的女儿竟然这么薄情寡义!其实就算是司马千鸾要带她去东宫,她也会拒绝的。
可是主动放弃与被动抛弃完全是两个概念!
宗政澈在她挪开与二姨娘的眼神时,心微沉了沉,如此薄情的女人,他真要带回东宫么?
可是想到梦里的她,他还是叹了口气,他终究是欠了她的。
他拉着司马千鸾的手,看向了左芸萱……
她看也不有看他,仿佛他只是空气般的存在。
心,顿时冷硬下来,再见时,两人也许是仇人了。
兰若,他可不仅仅是毒王谷的少谷主,还是兰国的皇子!
兰国与宗国目前也只是表面的和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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