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照的满室生辉,白琬泠坐在桌子前吃着桂花燕窝看司莞音铺床。
“阿音,你说酒好不好喝啊?”
“没喝过,我不知道。”
“那我们去尝尝怎么样?”
“不怎么样。”司莞音起身看向白琬泠:“可以安睡了。”
“哦。”
白琬泠乖巧地躺在床上,看着司莞音为她掖好绣被,放下锦帐,吹暗了蜡烛。
“阿音,点些香吧。”
“小姐睡不着?”
“嗯,今日受了点惊吓。”
“那好吧。”
司莞音从床前书桌抽屉里找出一盘香,点燃了,放进西首小几上的博山炉里。过了不多时,青烟细细,甜香幽幽,白琬泠只觉得眼涩骨倦,困意上涌。
一夜无梦。
白琬泠醒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推开窗户,只见月华如水在院中花木上流动,一切都朦朦胧胧的,似笼了一层轻纱。
换上一身劲装,白琬泠拿着剑出了房间。
暮落嫣香,云破月来,细柳如眉,疏影清浅,蛱蝶穿花,竹露欲坠,醉清风。
练完了清风剑法,白琬泠又开始练清音阁的招式,一直练到司莞音准备好了早饭才停下来。
“小姐,该吃饭了。”
“嗯,阿音,今天吃什么?”
“香粳米粥,虾仁芝麻卷和小汤包。”
“是咸的啊。”
“公子说不能让你吃太多甜食。”
“哼,师傅一点都不心疼我。”
白琬泠狠狠地咬了一口芝麻卷,仿佛那虾仁跟她有仇。
“公子就是心疼小姐才不让吃的。”司莞音为白琬泠夹了一个小汤包,轻声劝解道:“偏食对身体不好。”
“可我不喜欢啊。”
“这样好了,小姐若是肯乖乖吃掉今日的早饭,下午我就给小姐做松子糖。”
“一言为定。”
“嗯。”
放下筷子,白琬泠托着下巴看着司莞音,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阿音,美人觚里的花该换了。”
“换成什么?”
“我想要绿色的菊花。”
“绿色的菊花?”司莞音狐疑的看着白琬泠:“小姐你不是拿我寻开心吧。”
“不是拿你寻开心,真的有的,好像叫什么绿牡丹,我记不太清楚了。”
“真的有?”
“骗你是小狗。”
“那好吧,等我忙完了就去找。”
“你忙完还要好久哪。”白琬泠从椅子上跳起来,推着司莞音向外走去:“阿音,早点找到早点安心啊。”
“可是小姐,我都不知道这菊花在哪儿。”
“真笨,月城这么大,总会有一个地方有绿色菊花的。”
“那我去了,小姐你不要惹事。”
“放心吧。”
目送司莞音离开后,白琬泠笑眯眯地走进了库房。过了大约半炷香,她拎着一个白瓷酒壶心满意足地回了雪茗院。
没有酒杯,找了一只茶盏代替,白琬泠学着姬夜的样子斟了半盏。
杯里的酒浆色如琥珀,澄黄透明,酒香幽幽入鼻,白琬泠喝了一小口,只觉得甜甜的,微微带着些辣。喝完半盏,自觉脸上发热,伸手一摸,居然有些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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