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起先没表现出兴趣,此时却盯着我看了半天,直到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了,他才移开眼神,对迈克说:&ldo;加上我和亚当。&rdo;
&ldo;好,满员,我们快点出发,晚了会被阻止离校。&rdo;迈克大臂一挥,像个统帅军队的将领,先一步踏出校舍。
&ldo;呃……我们也要去吗?&rdo;我问爱德华。
&ldo;我会照顾你的,不必担心。&rdo;他穿上厚重的黑色披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
我们一共7个少年挤在一辆四轮马车里,浩浩荡荡离开了学校。
有个胆小的学生问:&ldo;没关系吗?去那种地方。&rdo;
&ldo;胆小鬼就别上来,上来了还啰嗦什么。&rdo;迈克说:&ldo;放心吧,我不是第一次去了,只要付得起钱她们就招待。&rdo;
&ldo;需要付多少钱?那是高级ji院吧,我们会不会遇上熟人,万一被我父母知道就惨了。&rdo;
&ldo;是有点贵,过夜费是十英镑,而且没有介绍人进不去。不过大家都是去寻乐子的,谁还会和谁过不去,不会有人揭发我们的。&rdo;迈克信心十足的说。
&ldo;ji院!&rdo;我一字一顿的说,口气惊讶:&ldo;你们疯了吗?不怕染上高卢病吗?&rdo;
那是一种致命的传染病,在娼馆ji寮中盛行,法国人到处传播这种病,他们称之为&lso;爱情病&rso;,而英国人称&lso;高卢病&rso;,讽刺这些下流没有节操的法国人。染上的人会浑身长满红疮,后来红疮化脓,渐渐溃烂全身,死的时候非常可怕。以前我在纺织厂当记录员时,工厂里一些喜欢在下等ji院和酒馆里厮混的男人就带着这种病,全都活不长,我对此甚感恐惧。
&ldo;哈哈。&rdo;迈克大笑起来:&ldo;亲爱的亚当,你当我们去什么地方,这是高级会所,可不是下九流的肮脏ji院。&rdo;
&ldo;都是ji院,高级和下流有什么区别。&rdo;我反驳说。
&ldo;区别大了,我们现在要去见识的女人都是出入上流社会的交际花,她们虽然卖身,但是她们读书识字,画画弹琴,每星期都要接受医生的检查,而她们招待的客人也全都是达官贵人,他们能不注意身体健康吗?&rdo;迈克说。
&ldo;可是,我们还没有成年。&rdo;我说。
&ldo;哈哈哈哈。&rdo;马车里响起一阵哄笑,迈克甚至揶揄我:&ldo;亚当,亚当,你有男人的东西吗?要不要给你找个小女孩陪你玩泥巴。&rdo;
期间一直沉默的爱德华忽然插嘴说:&ldo;我们只是去看看,不会过夜,你不必紧张。&rdo;
真是群会折腾的家伙,我默默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接近天黑的时候,马车停在了一座三层楼高的别墅前,透过窗户,里面灯火通明。
推开厚重的大门,一个身着华丽衣裙的女人在门口接待了我们,女人不年轻了,她身材丰满,浓妆艳抹,她就是菲尔德夫人,这家高级会所的女主人。
看到我们这群年纪轻轻的少年,女人没有露出太惊讶的表情,反而扇着精致的羽毛扇调笑迈克:&ldo;这不是我们的小甜心吗?你还带来了一堆小甜心。&rdo;
&ldo;您好,夫人。&rdo;迈克笑着对女人说:&ldo;这是我的朋友们,他们都还是童男,有的甚至连陌生女人的手都没摸过,您可要好好招待啊。&rdo;
女人把羽毛扇挡在嘴边,一一扫过我们这些半大少年,在我们的着装上流连许久,然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ldo;快请进吧,今天外面太冷了,我这里有温暖的炉火,甘甜的果酒让你们暖身子。&rdo;
她带我们穿越门厅,来到宽阔的会客室。
这里奢华的简直不像ji院,而像某个贵族绅士的官邸,墙壁挂着粉色的丝绸帷慢,上面用金线绣着一朵朵野ju般大小的黄花,色彩十分艳丽。垂帘是用淡青色薄纱做的,上面用红丝线绣了几朵石竹花,一直垂到地面。
各式各样的座椅,大小不一,散布于房内各处。不论是长椅,扶手椅,还是佩戴软垫的圆墩,全都蒙着华贵的天鹅绒座套,因为仿照查理二世时的式样,显得格外典雅高贵。
当然最引人瞩目的还是坐在座椅上的美女们,她们或倚或靠,姿态闲适,并不主动上前搭话,只用眼睛勾引着你,吸引着你。
她们每个人都青春靓丽,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这样寒冷的日子里,有人还穿着薄如蝉翼的轻纱,你甚至能透过轻纱描摹她们肥硕的辱房和的臀部。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几个没见识过女人的纯洁少年统统看直了眼睛,有些人还红了脸。
菲尔德夫人一直用眼角悄悄观察我们,涂得通红的嘴唇一张一合:&ldo;我这里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漂亮女人,金发碧眼的雅利安人,肌肤细腻的犹太人,五官突出的高加索人,美貌神秘的吉普赛人……&rdo;
&ldo;如果喜欢异国风情。&rdo;女人拉起一个年轻女孩说:&ldo;这是从南美洲殖民地贩卖过来的土著,瞧瞧她的肌肤,像刚剥出的麦粒一样漂亮。还有那个,是个黑人混血,不过也很受欢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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