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餐,叶闻星正想收碗,秦摘月按住她的动作,说道:“冰糖雪梨吃了,饭吃了,可以走了吗?”叶闻星:“?”“不行不行,你看着就苍白无力,我不能放你一个人在家,你肯定不想吃饭。”这点叶闻星还是了解秦摘月的,就连她也是,一个人的时候反而没了钻研厨艺的心情。一个人吃三菜一汤,纯粹浪费。发了两天烧,秦摘月唇色微微发白,原就冷白皮,这会儿一生病就更白了,看上去有些病态。秦摘月思考着要不要将眼前的人直接扔出去,突然听见她问:“不过你怎么会生病呀?是不是晚上没盖好被子?”秦摘月微微怔愣,突然笑了声,笑得有些嘲讽,然后十分平和地说:“在路边看见一只小猪,咬着我裙摆不让走,闲来没事守了她一晚。”“啊?”叶闻星皱眉,竟有这等猪?她又问,“是别人养的宠物猪吗?”花痴秦摘月瞥了她眼:“嗯。”叶闻星眨眼,她怎么觉得秦摘月在回答她问题前认真打量了她好一会儿?这猪和她有关系?突然她脑海里出现一种可能——“你说的猪……不会是我吧?”她犹豫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秦摘月淡淡扫了眼她,还没说话先难受地捂唇咳嗽了声,再看向她时,见她还在沉思方才那个问题。一时间不知道是在震惊哪个问题。“所以你照顾了我一晚上吗?”叶闻星凑近,想帮她拍拍背脊,舒缓她的不适。秦摘月躲开,淡淡道:“想得挺美。”叶闻星懵,而后不管她说什么,挠头嬉笑两声:“猪就猪吧,要是宠物,那我也是你的宠物。”秦摘月神情微滞,觉得她笑得十分傻气。随口的玩笑话竟让两人之间的氛围缓和了许多,彼此都忘了聊的上一句还是秦摘月在让她离开。“我收拾一下,你快去休息。”等叶闻星抱着碗进了厨房,秦摘月才反应过来,她闭眼,无奈叹气。叶闻星想了许久有关前晚的记忆,坐在沙发上,握成拳头的小手不停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却依旧没得出什么有用信息。“咚咚——”叶闻星敲响了秦摘月的书房门。秦摘月将门打开,望着她:“好好休息?”——叫我好好休息,你又来敲我门?叶闻星从她眼神里得出这个询问。“可是你这都没有床怎么休息呀?”从打开的门间,她瞧见里面的陈设,入目全是书。眼前的人即便咳嗽不止也还在处理文件。“我能进去看看吗?”叶闻星指了指里面。秦摘月低头咳嗽,叶闻星帮她拍了拍背脊开心道:“你点头了,那就是同意了。”秦摘月浑身冻住。她什么时候点头了?虽说嘴上说着她同意了,但人却没敢往里面走一步,叶闻星还是担心她生气的。“我该怎么报答你呀?”叶闻星低声问,指了指书房,“要不然我帮你处理文件?”她看见书房办公桌上堆得厚厚的文件,不出意外肯定都是在等待秦摘月处理的。秦摘月瞥了她一眼:“报答还是惩罚?你说清楚。”叶闻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头。这就好比上学时候秦摘月因为发高烧作业没写,她自告奋勇地帮她抄作业,结果一发下来,全是错答案。“那我在旁边陪你好不好?”叶闻星一个人在客厅里待得无聊,也不知道还能为秦摘月做点什么。“无聊,你就回家去,我不用你照顾。”“不无聊,不无聊,”叶闻星连忙摆手,“你工作,我不打扰你了。”离开时还顺便将书房门带上。前晚秦摘月守了她一晚上,那她也理应在秦摘月需要的时候守在她身边。尤其是感冒发烧这般严重的时刻。客厅里,叶闻星在手机上寻找食谱,一边看一边研究,时不时地喃喃自语:“照这做出来能好吃吗?”“啪——”是玻璃掉落破碎的声音。叶闻星连忙走到书房外敲门:“月月,月月你没事儿吧?”书房门再次被打开。距离上次她敲响书房门已经过去半小时,应该挺久了吧?叶闻星不确定地看向秦摘月。秦摘月摇头:“没注意,杯子碎了。”叶闻星探头看了眼,果然看见地上的碎玻璃渣,拦住准备出书房的秦摘月。“你别动,我来收拾就好。”说完就转身回厨房拿来清扫工具。秦摘月从她手中接过,将碎玻璃渣扫进垃圾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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