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徐家二公子,倒比印象中更多三分胆气。
叶栖笑了笑,他原本只是闲来无事,想来看看他要做什么,却没想到他一个走到穷途末路的世家幼子,居然跟叶家玩起强买强卖的把戏了。
要么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要么,他就是真的走投无路,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叶栖却不急着分辨他究竟是何原因,只是将目光落到书礼慢条斯理烹茶的动作上。长发少年自进屋以来一言不发,万事充耳不闻,只专心做自己的事,可是在叶栖看向他的一瞬,他就准确的捕捉到了主人的视线,微微仰头,露出一个让人心情愉悦的微笑。
淡茶不需沸水,顷刻间,茶水也泡好了,书礼倒出一盏,依礼高举过头,奉给叶栖。配茶的用具是一套素胎薄瓷,杯底滚烫,可他依旧一动也不动,就连那茶杯留下的印子,都和片刻前尚未消退的烫伤印在同一处,未有丝毫偏移。
叶栖就着他的手闻了闻茶香,忽然提起另一个问题:“你给燕岚送了什么,让她肯为你递话?”
徐清之忍不住浑身一颤,他多方打听才知道醴馆对外的话事人燕岚喜好天然宝石,翻遍自家库房才找到家中不知珍藏了几代人的一块价值连城的原石奉上,敲开醴馆的门。可是这话他怎么敢当着叶栖的面讲。若是生意实在谈不拢,他还要指望燕岚看在那块宝石的份上高抬贵手,放他活着出去。
“燕总也是照章程办事,清之不过想请她行个方便,不敢坏了规矩。”徐清之忐忑道。
“你倒懂事。”叶栖道。
他这话辨不出喜怒,徐清之不由抬眼去看他神色,可叶栖城府之深,又岂是他能看得出的,他看不出叶栖所想,却不经意间看到了书礼奉茶的那只手,茶杯下面那部分皮肤,已经变得红肿了。
这无疑是很疼的,可他偷戯那少年神色,却看不出丝毫痛苦。眼下境况不明,他自己尚且不知前路如何,哪怕心生恐惧同情,也只能连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了。
“你这桩生意本金不少,若我点头,你想要什么?”叶栖拿过那盏茶,细细品着,玩味的问道。
“清之所求唯二,”徐清之抬起头来,坦坦荡荡与他对视:“一者,希望我的家人能得到周密保护,待长姐平安苏醒后,能将徐家生意重新打理收束。舍弟学校人员复杂,清之无能,却也不希望再出现投毒的事了。”
他看着叶栖毫无反应的侧脸,心知他多半已经查到了小弟所谓“食物中毒”的真相,心中一沉,沉声道:“二者,希望叶先生助我为徐家报仇。”
“你不说仇家是谁,却想我照单全收?”叶栖端起他的下巴,端详着他无暇的面容,轻轻嗤笑一声:“生意不是这么做的。”
徐清之一咬牙:“叶先生垂询,清之只能说,这并非普通商家争端。”
身家性命岌岌可危的时候,尊严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了,徐清之从没跪过这么久,饶是膝下地毯厚实,一股难以忽视的酸麻胀痛还是从小腿不断的蔓延上来,可他要害被叶栖钳制,只得硬撑着与他对视,一动也不敢动。
徐家的事本不是大事,只是光粒子技术事涉军方,要是真如徐清之暗示的那样,这就不仅是徐家的事了。对方做的隐蔽,连他都没得到风声,竟还是徐家人自身敏锐捅出来的,这事若是真的,倒着实是个忽视的不得的情报。
叶栖那颗原本百无聊赖的心,突然轻轻动了一动。
“你既然找到这里,想必该打听的事也都知道了。”叶栖松开手,靠在椅背上,微微垂目,看着徐清之:“我不收私奴。”
“清之知道,”徐清之显然有备而来,他轻轻一笑,面上便犹如轻风拂过,露出一抹极为清朗傲然的笑意来:“但以往求到先生门下的,只怕也没有清之的身份。”
叶栖一顿,这话还真不作假,到了徐家这个地位,虽说不上是帝国顶尖的身份,但能让他们屈膝的人也已是少之又少,醴馆身份最高的奴隶,放到昔日的徐清之面前,也只有低头行礼的份。通常身价高到如此,哪怕有些隐秘爱好,也都通过定制调教师解决了,醴馆客似云来,从没有如此自甘下贱的要求。这孩子眼瞅着被羞耻逼得眼角都红了,却还能毫不犹豫的拿这话作践自己,也是个狠人。
他来了兴致,踢了踢书礼:“给徐公子教教规矩。”
他看向徐清之:“验验货,怎么样?”
“自然听您吩咐。”徐清之心中松了一口气,心知这基本就算是成了,忙收束心神,专心观察那奴隶动作。
书礼闻言,先俯身行礼,而后优雅起身,手上一挑一勾,就解开袍子系带,将之挂到了不远处墙边的衣架上。
然后他在原地跪了下来,继而手肘及地,就那样跪趴着,一路优雅行来,身姿极为流畅,犹如一只被主家养的慵懒华贵的猫咪。乳尖那枚吊坠就随着他的动作在身下小幅度晃动,被折磨了大半个晚上的乳尖红肿发胀,被拉长了一倍不止,可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
只见他跪爬到叶栖脚边,而后极为虔诚的在他鞋子前面三寸的地毯上印下一吻,方直起身来,两手向后抱住手肘,膝盖微微分开与肩同宽,将美丽而赤裸的身体优雅地展示在了主人面前。
叶栖信手拨了拨他身上那件装饰品,并不多言。
徐清之却知道,轮到自己了。
自甘为奴本就是没法子的法子,他自幼家中娇宠,除了幼时过年为双亲凑趣,从未对任何人屈膝,如今先是跪了半天,又要在一个奴隶的注视下赤身裸体,心中羞愤欲死,莫说是脸颊,连脖子都快被极端的羞耻烧红了。
饶是他自认并没有少爷架子,心中也忍不住想,他有求于叶栖也便罢了,这个奴隶又凭什么。
可这些话,他光是在心里想想,就全数抛开了。现在不是要脸的时候,若是他为了这几分面子毁了这桩生意,那整个徐家恐怕都活不了几天了。如今哪怕是医院里的看护,他也一个都不敢信。
心中杂七杂八转着念头,徐清之深深呼吸,手下却不敢停,一手撑地站起身来,一手便去解那衣扣。然而他却忘记了自己那血脉不畅的小腿。刚一站起身来,从膝盖往下就是一阵剧烈的麻痒,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要举步,膝盖以下却不听他使唤。只见他身形不稳,一个摇晃就倒了下去。要不是书礼及时拦了一把,只怕要当场砸到叶栖身上。
这意料之外的巨变吓得他楞在原地,顿时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大脑终于开始运转,他发现叶栖面上并无明显生气的表情,才再度跪了下来:“抱歉,叶先生,我……”
“罢了,”叶栖示意书礼再给他倒一杯茶,“就在这里吧。”
“是。”徐清之不敢耽误,颤抖着手去解那袍子系带,颇费了些功夫解开后,又艰难地把自己从那袍子中剥了出来。那袍子下的躯体自然也是光裸的,他世家出身,家中养的精细,皮肉比书礼还要再白上三分,更比那被药调出来的肤质多了两份自然,显得更为柔滑细腻。
只这一身皮肉也足够养眼,叶栖便慢慢品着茶,欣赏着他颤抖着把自己硬凹成那副标准行礼的样子。
不愧是南边的人,徐清之身上没有一丝汗毛,乳尖只是暴露在空气中就微微挺立起来,是处子般浅淡的粉红色,适合用蓝色宝石装点,身上的肌肉虽然只有薄薄一层,但好在没有赘肉,身材匀称可爱,小腹平坦,肚脐处微微凹陷,适合填一颗祖母绿,胯下那物颜色也淡,此时毫无动静的垂在那里,若是放在手中把玩,或者缀以珍珠,想来也很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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