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昀与方如云两两僵持,她眼神中的平淡让方如云感动些许的恐惧,这个女人似乎隐藏着自己不知道的心性,怕是早已经欺骗了众人。
对于这哭喊声她充耳不闻,甩开以蓝的手臂径直走到刚才的红木椅子上坐下,拢了拢自己墨色貂裘大氅,怀抱着鎏金手炉悠哉的摆弄着。
身后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叫声,“母亲...”
方如云再抬头时自己的小女儿萧涟漪抱着自己奶声奶气的恳求,“母亲,饶了五姐姐吧。”
懵懂天真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母亲,虽然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那鞭子看起来很吓人,打在身上一定很痛的。
“漪儿乖,回房去,这里不是小孩子该带的地方。”她轻拍了拍萧涟漪的后背稍作安慰,“乳母呢?把七小姐带回去。”
萧落昀朝着萧涟漪跑来的方向看去,墙厚有一角鹅黄色的身影,那时她就明白这七妹妹是三姐找来,希望她能让自己躲过责罚,可是这夫人下决心做的事情哪里是那么轻易改变的呢!
“我不。”萧涟漪用稚嫩的小手推开了想要送她回房的奶娘,依旧走到母亲的面前,在她看来母亲是这府中最善良最宽厚的人,不会有这样气急败坏的一面。
“赵妈妈,动手。”那仆妇点了点头,拿起鞭子抡开,啪的一声打在了地上,清脆的震慑声音叫所有人心底为之一颤,仿佛还未出鞭就能预料到后果。
赵妈妈甩开膀子将皮鞭顺势甩开,以自己为中心,借助手臂摇动在天空中圆圈,啪的一下不费力的抽到萧落昀的身上,
萧落昀不禁颤抖了一下,被皮鞭抽过的肌肤火辣且疼痛,衣服也随之绽开,留下清楚的暗红色伤痕,而她始终咬着牙没有求饶,也没有哭泣。
“哇....”萧涟漪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放声大哭起来,站在原地用手揉着眼睛,泪水模糊了视线,一屁股坐在地上。
“再打!”方如云没有罢休,示意赵妈妈接着出手,赵妈妈甩开膀子先将鞭子抽在地上,向后甩去在空中画出完美的弧线,眼看着皮鞭直奔萧落昀而去,跑来一女子护在她的身前。
“啊。”以蓝紧紧地抱住萧落昀,哒、哒两声沉闷的声响落下,两道鞭子打在她的背部,一瞬间眼眶红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以蓝你走开,我可以犯的错自己承受后果!”就在二人缠抱在一团的时候,赵妈妈还是没有停下,院子里依旧响起鞭子的声音,萧落昀半站起身,将以蓝护在身下,胳膊上瞬间多了两道血红的痕迹。
赵妈妈下手也准,只朝着别人身上鞭打,也没有想要毁掉她的容貌,最让人可怕的是方如云的表情,她怀中抱着小女儿任由她哭闹,却是一脸冷漠的看着堂下发生的一切,萧落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方如云,亦如方如云空洞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
“送五小姐去祠堂。”丢下这冷冷一句就带着小女儿离开了。
“五小姐您没事吧。”以蓝扶起萧落昀,看着她站起来已属勉强,仍然推开她想要扶着的手。
萧落昀踉踉跄跄的走到生母杜姨娘的面前,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虚弱的抬起头看着她,“姨娘,女儿罚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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