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点点头,已经有丫鬟过来给她开门,她进去之前仍给了秦晔莞尔一笑,秦晔目送她进去,便也就回来了。
红莲原本想告诉他,二公子并不是胸无城府之人,反倒是不与大公子相上下。那日他看到的深夜练剑之人,多半是他,但彼时秦晔已经在兰馨苑,倒怕他心中害怕,惹那人起了杀心。
谁知时光冉冉,他今日又是这样光景。
可世事难料,将来会怎样又有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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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绿萝这个“小灯泡”,又来了蘅芷这个“大灯泡”,甚至把自己练剑的计划也打乱了。
来人不辨敌友,秦晔便也收敛许多,对玉旻齐只像主子那样恭恭敬敬,并不叫他师父。
但他竟然还吩咐从今日起都由新来的这个妹子守夜,换了新的床不说,还加了幔子——看来之前误会他了,其实他喜欢萝莉?
夜深,秦晔睡得正香,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那声音倒不大,但足以让秦晔醒过来。
“谁?”
敲门声止了,又恢复了一片死寂,回答他的只有从门缝和窗缝溜进来的月光。
“——你师父。”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秦晔立即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从床上跳起来,三两下就裹好衣服过去开门。
玉旻齐穿了一袭黑衣在门外垂手站着,右手拿着一把剑,正微笑看着他。
月光如水,他眸子里只有浅浅的笑意。
秦晔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把他拥在怀里。
怎么瞧他的主子,怎么好。长得也好、身材也好、武功也好,最重要的是他没把自己的话当做儿戏,他心里面有自己。
拥抱完,秦晔就开始挖苦他。
“大半夜跑出来,不怕吓坏人家小姑娘?再说了,手还伤着,换衣服不疼?”
“你放心,她会睡到自然醒。——至于手上,我可没那么娇贵。”
秦晔想了一下,他大概是用了迷香一类的把她迷住了,不禁觉得他狡黠得有点可爱。
但秦晔抱着他并不立即放开,他声音有点低,“告诉我,你的左手到底是怎么伤的?”
玉旻齐闻言身体一滞,但立即就想推开他,秦晔偏偏箍住他不放手。
月色沉静。这一次,他沉默了许久。
“是我父亲。”
秦晔只默默听着,他想要了解玉旻齐的一切,了解他的过去,然后真的如自己承诺那般,做他身边的侍卫,保护他。
诗里说,此心安处即吾乡——
穿越而来,本没有家——但他身上却有一种让自己安心的感觉。
如果说这是一种缘分,那么在缘分未尽的时候,他愿意向前多走几步。
他的声音很平淡,仿佛在说不相干的事。
秦晔忆起了那日他在宰相书房。
“他拿了一杯酒要我喝,我把那酒杯捏了粉碎。”
“有毒的酒?”
“他不过是逼我不要再装下去了,要我嫁给楚翊,离开相府。”
秦晔松开手直视着他的眼睛,“你难道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为什么要如此对你?”
玉旻齐却笑了,“我父亲年逾古稀,仍是当朝宰相,却不必去议政,因为这大半个陈国的江山都是他打下的。
“京城的那位小皇帝,能扶他登上去,自然也能取而代之——我父亲不过是要我置身事外。若是从前,我倒想就那么痴痴傻傻下去,可是却没有人相信。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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