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突然传来一声震动,沈时因还以为是梁冉,可点开一看,屏幕上出现了来自钟琂的一大段话:
【我没有高高在上,也从来不觉得不同的国家和人文之间有什么高低之分,它们只是不同而已。正是因为心里没鬼,所以我才能毫无负担地说出来。过去两年我可能有很多做得不对的地方,也希望能向你道歉。可我从来没有看轻过你,更没有不珍视这段感情。直到今天我还是能够非常确定地说出,与你在一起的两年是我人生中最美好快乐的时光。】
钟琂是坐在车里打下这些话的。他不想在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开车,然而已经过去一个小时的他也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稳定下来。
钟琂还在不断地回想那些话,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那都是沈时因向梁冉抱怨过的,她们是发小,本就无话不谈。
他原本以为如果两个人注定要黯然收场,那么至少回忆是美好的,过程也是快乐的,他没想到原来这段关系早就在沈时因那里变得千疮百孔。她是忍无可忍才提出分手的,可那些忍耐和退让的过程,钟琂根本无从得知。
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原点,就像在内罗毕机场那天,钟琂也是这样翻来覆去地点开手机,结果也和那天一样,沈时因没有再回复他。
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当这片天空再次亮起来的时候,他就要坐上前往另一批大陆的飞机。只是这一次,降落的地方不会再有沈时因。
钟琂想到最后,索性给曹应全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把自己送回家。下车之前,钟琂说:“把车开回去吧,这本来就是公司的车。这样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曹应全执意要第二天早上送他去机场,钟琂推拒无果,只好说:“那你先等等,我把行李拿出来,你现在就可以送我去机场。”
钟琂以要倒时差为由,打算彻夜在机场工作,上了飞机再睡。坐在vip休息室,钟琂还是在天快亮的时候给蒋斯年拨去了电话,第一句话是:
“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很难相处?”
蒋斯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看了一眼时间,诧异问道:“你现在到底过的是哪个时区的作息?”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蒋斯年察觉到了他语气里的不对劲,拿着手机走到安静的地方,试探性地问:“还是跟上次那个女孩有关?”
钟琂没吭声,但蒋斯年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什么情况啊,我都把女朋友借给你做情感咨询了,还是不行?”
“本来我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但是她好像比我想象中的更讨厌我。”
钟琂定定地望着窗外,远处的停机坪停着大大小小的飞机,无数人会在这里起飞和降落,朝阳也快要升起,每个人都在往前走,包括沈时因。对于钟琂来说,沈时因曾经喜欢过他,但他错过了,沈时因收回了她的喜欢,这已经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
电话那头的蒋斯年也是一样的想法,既然结局已经注定,那还不如早点走出来。他开始絮絮叨叨地劝钟琂想开点,情伤而已,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经历过,也就是钟琂开窍晚,所以在这件事上吃苦头也比一般人晚。
钟琂大概没听进去,因为他很快想起了另一件事:“那天在我家,她好像对你特别好奇。对着我们的合照看了很久,还问我照片里的人都是谁,问了两遍。”
蒋斯年觉得钟琂有些杯弓蛇影了,他不以为意地说:“可能就是单纯好奇吧,或者……会不会是误会了什么?”
钟琂也顺着这个思路想,她会不会是误会了什么。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但就是想不出来,穿着套装的地勤人员这时走过来,挂着职业微笑躬身说:“钟先生,可以登机了,这边请。”
那条向前发散出去的线彻底断了,钟琂发现自己可能还是在做无谓的挣扎。
“应该是我想多了,就是随口一问。而且她那天还喝了酒,本来就不太清醒。”钟琂起身往登机廊桥走,“我要上飞机了,先不说了。”
经过一次转机,钟琂坐上前往非洲的跨国航班。大型客机行驶在万米高空之上,舷窗外是层峦叠嶂的白色云彩,美则美矣,就是枯燥得让人乏味。
二十多个小时之后,时隔十天,钟琂终于再次降落在了熟悉的内罗毕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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