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将光脑揣兜,径直走向了伊尔西,他张开双臂,将伊尔西拥入怀中。少年的下巴抵在伊尔西的头顶,说出了他想飞奔过来当面告诉伊尔西的话:“我也好想你,从看不见你的雄主飞行器裹着斜阳在星际轨道上驰行,流畅机体伴随着音爆划破泛着淡紫色的天空。白榆握着操纵盘,用余光扫向坐在副驾驶的伊尔西。他面上不显,还是一副安然若素的模样,但心里已经慌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急!当着老婆的面被表白该怎么办!而在一旁的伊尔西同样察觉到了白榆的目光,他攥着袖口,嘴角拉成一条直线。两个虫各怀着心思,一时间诺大的飞行器中竟悄然无声。终于,伊尔西率先打破飞行器中的寂静:“你不问我么?”白榆的目光闪了闪问道:“今天精神海有不舒服么?”“没有。”伊尔西一板一眼地回答,又在无尽的沉默后叹了口气,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白榆毫不犹豫地说道:“但是我只关心这个。”伊尔西愕然偏头,夕阳勾勒着白榆的脸庞,将那张浓墨重彩的脸添了几分温柔。白榆有些苦恼地说道:“伊尔西,其实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真的没有打算娶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一个虫。”“或许是因为我们进展得太快,所以让你感到不安了是么?”短短一个月完成了同居,离婚,结婚,亲吻,滚床单,放在地球上确实过于超前。但这里是虫族,一个道德宛若草芥,因“性”而生的社会,白榆的这句话便莫名得格格不入。伊尔西低笑了一声,蔚蓝的眼睛转而浮现出一丝困惑:“我只是在想……”白榆的身子向伊尔西的方向偏了偏,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我配么?”伊尔西看着窗外飞速向后退去的街景,它们仿若电影的倒带,将一切衬托得荒诞万分。有了第一句话,剩下的话好像变得更容易开口,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晨间的薄雾一阵风就能吹散:“白榆,我相信你。”他在回应白榆之前的问题,然后继续说道:“我只是不相信我。”他不相信自己有魅力可以得到一个雄虫全部的爱,他更不相信自己有资格去得到一个雄虫全部的爱。伊尔西更加明白,这些都不是白榆的问题,少年将一切一切都做得很好,有问题的从来只是自己。而今天,无论是科托的电话,还是那个雌子的突然出现都将粉饰的梦幻赤条条地揭露,他第一次察觉到了自己深深的占有欲,从而催生出无限惶恐。白榆是个聪明人,他从伊尔西的一句话中明白了雌虫一切顾虑。但是……白榆笑了,只不过笑声越发古怪,他反手打开了自动飞行模式,随着飞行器的速度降低,他仰头看着飞行器的棚顶说道:“伊尔西,但是在虫族,我除了性别以外一无所有。”“怎么会?”看着少年眼中越发微弱的光,伊尔西忍不住出声,在他眼里,白榆聪明善良,勇敢无畏,他配得上世界最好的词汇。但是少年此刻的样子像极了淋湿了毛发的小兽,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击,缩在一个角落安静地悲伤着。伊尔西很不好受,他解开安全带来到白榆身边,他将少年的头抱在怀中静静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这些的。”“怎么会啊。”白榆有些鼻音,他伸手抱着伊尔西的腰将脸埋在总裁的胸间,他感觉鼻间尽是梅花的幽香,于是忍不住将手收紧,仿佛这样就能将月亮永远抱在怀里。飞行器匀速自动行驶着,周遭的一切声音宛若潮水般褪去,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谁都没有再说些什么。他们明白彼此的爱意,但也正因为清楚才惴惴不安,唯恐有一天对方将偏爱收回。这一切源于他们对社会结构的认知,和从始至终的经历。一切彷徨不可能靠一两句保证得以消解,这需要时间。但幸好,他们没有错过,并且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彻底坦然地接受对方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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