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迪兰说:“为什么不救她?”
他身边一名已经三十多岁的奥格姆神殿法师摇摇头,“已经太晚了,圣光会让她死亡。树精是没有攻击力的精怪,即使被污化了也不会攻击人类,所以前面的圣骑士部队直接走过去了。祈愿术的成功率很低,法师的法术数量又有限经不起使用,一会儿到了营地所有法师都要去帮助圣骑清场,那时候有的是被污化的生物等待拯救。”
布尔迪兰点点头,勉强认同了神殿法师的解释,可树精哭泣的那一幕始终在脑中挥之不去。
神殿法师说:“让她活到这场战役的最后一刻吧,听说结束后李垂斯会对着整片森林施放大祈愿术,希望那个时候她足够幸运。”
“嗨,伙计,第一次上战场?我也是。”赫帝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呃……你是……?”布尔迪兰看着眼前这名身材壮硕的高大黑发青年,眼神茫然。
赫帝苦笑着说:“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赫帝,是去年辉光国立学校精英赛时跟你决战的那名法师,李垂斯大人的徒弟。我去年毕业了,现在在奥格姆神殿当实习法师。”
布尔迪兰露出一个眼睛脱窗的表情,“你、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呃……壮的?”
赫帝哈哈笑起来,秀了秀自己的肌肉说:“羡慕吗?神殿的工作非常劳累。奥格姆神殿没有战斗牧师,所以肉搏也是法师上,我本来也不壮,但在去年进入神殿的那批法师里算是最高的,祭祀愿意挑我去肉搏,这没办法。现在我的目标是将来成为奥格姆的战斗法师。”
布尔迪兰闭嘴了,确实有点羡慕。不过在神殿呆着行动太不自由了,那不是他对将来的规划。
赶路的过程十分无聊,赫帝跟布尔迪兰三言两语地聊起来,“你当时的队友都来了吗?”
布尔迪兰摇头,“没全来。海维阿还不到毕业季,他才六年级;伊诺尔在凤尾山战场;赛贝不太清楚,可能在泽兰朵牧师队伍里;斑在前面跟着圣骑士长。”
“哦。”赫帝的表情有些落寞,“我的队友都没来。费尔南多,就是我们队的术士,他去了纳斯塔夏修行,我劝他跟我一起留在芳丁,在王城做事肯定前途无量,但辉光的术士们有种奇怪的迷信,仿佛自己去了纳斯塔夏就统统能成龙脉术士似的,三三两两的都往那儿跑。他已经去了一年了,连信都没有一封,其实龙哪里是那么好效忠的,纳斯塔夏自己都是十几年不出一个龙脉术士。”
布尔迪兰:“……”我倒是认识一个,这会儿彻底变龙了,不知道他能不能复活梅丽姐。
“还记得我们队那个信仰泽兰朵的骑士吗?”
布尔迪兰还真记得他,抬起头来,说:“哦?那个中二青年?”
“哈哈没错。纽恩克已经是泽兰朵神殿的见习骑士了,但这次他因为没有装备而无法前来。他在毕业的时候为信仰叛出家族,如今几乎是穷困潦倒的状态。他的女友,也就是当时的女骑士,为了纽恩克放弃了自己理想,现在在冒险者协会当了冒险者,赚钱养活他。但圣骑士不能结婚,两人见面又少,纽恩克总是在担忧两人的关系……”
大约是朋友们的苦闷让赫帝感触很深,这家伙说了不少自己去年精英赛队友的事,都不是非常顺利。
赫帝有点兔死狐悲,布尔迪兰却是过来人,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事事顺遂的好事?
布尔迪兰自己就是苦大的,出身差,穷,又因为穷而目光狭隘,如果不是重生一次,他永远也不会走出布尔迪兰领,永远也学不到学校里关于法术的系统知识,也永远无法领略赛芒克这片以往只在书中的土地上,这样多的人,这样多的生物。
尽管这样评判以前的自己有点刻薄,但布尔迪兰可以肯定,如果不是这次重生,重生之前那个快四十的自己,即使在家再闭门造车地潜心研究二十年,也无法从雷兹里法师塔里走出来。
所以,赫帝所说的这些人的这点小挫折,在布尔迪兰来看跟挠痒痒差不多,至少这些都是可以解决的。
不过这个道理就算告诉了赫帝他也不会理解。环境决定命运。布尔迪兰跟李垂斯旁敲侧击地打听过赫帝的身世,这小孩跟海维阿差不多,出身贵族,从小是天之骄子,父母给了他最好的学校,最好的老师,在精英赛输给布尔迪兰之前他就基本没有受过任何打击,心思纯粹,一心扑在法术上,坚信自己将来就算不能成神也会成为一代伟大的*师。
随着深入森林,天色渐暗,但这并不正常,按照时间来说,现在应该才下午,他们刚在路上一边前行,一边吃了午饭。
周围的空气逐渐冰冷。
“会不会有哀咒魔?”赫帝皱起眉头。
布尔迪兰摇头,他抬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此时它仿佛蒙上了一层黑雾,但还是能够感到阳光照射的。
“哀咒魔跟吸血鬼一样,都不会在白天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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